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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我在這次教召的空檔把萬物生長看完了。

 有一種書,讀起來像是自來水嘩啦啦的流個沒完沒了的感覺,好像自己也可以很多話似的打翻整個海洋。比方說之前讀過的過於喧囂的孤獨,再來就是萬物生長。

 儘管我很沉浸在大型堆紙機前那種與書對話的感覺,但是校園的回憶對我來說卻有更無法割捨的牽絆。就在文字累積漸漸堆積在眼前的同時,雜草也藉由雨後急忙生長遮住散兵坑,場景來到即使在雨後天晴空氣中依然黏膩感的軍中。

 我不習慣在一開始與人的客套對話(例如什麼,你薪水多少呀?賺很多吧之類的)我實在搞不懂問這個有什麼意義,換句話來說,我 30min 可以跑上7km ,我知道別人的有什麼意義?你也許跑的慢,跑的快,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是你究竟跑的快不快樂?我很技巧的跳過了前面那些對話,開門見山,"我不覺得賺多少有什麼好重要的,我更在乎的是我對於社會貢獻了多少?"結果換來一對崇拜的眼神還有一堆渾渾噩噩聽不懂的目光。所以說當兵很無聊,當兵不好,不要當兵。你們追求金錢,迷失了自我,然後又幻想能在煙霧瀰漫的空氣當中找尋自己的影子,本末倒置,飽食終日,卻無所作為。

 這樣不舒服的黏膩感似乎沒有感染到花草蟲蚋,午後的太陽舒服的照著,花草欣欣向榮,蜂蝶飛舞其中,煞是悠閒。我坐在軍用板凳上,鋼盔置於座位前緣,65K2 架在我的肩膀上,心情漸漸放鬆,彷彿不存在一般。然後有隻蝴蝶慢慢的飛向我微張的指尖。

 我想起我不久前跟人討論著,蝴蝶不過是有著翅膀的毛毛蟲。然後又想起在新山夢湖時,笑著純潔又愚笨的螢火蟲。思路飛快的轉著,卻無所為,雖然行過死蔭幽谷,你也不怕遭害,我的手就是杖就是竿都安慰你。再轉念的時候,她已然停在我指尖上,翅膀隨風搖曳,沒有重量似的,捲開吸管似的口器在我指尖輕啄著。

我一派悠閒,仔細看著不會眨的複眼和游走在我指尖的口器
我一派悠閒,看著遠方的煙霧瀰漫聽不見聲音
我一派悠閒,想這此時一早我應該還沒有出門上班
我一派悠閒,無私無想無作無為。

 在毫無意義的課程中,萬物依舊蓬勃生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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